长腿的三毛

【康扎】Cigarettes and Dirtytalk 康斯坦丁/扎塔娜

Cigarette and Dirtytalk



summary:喜欢康斯坦丁叼着烟走进雨天的样子,悲伤而且混乱的爱情适合他。


有没有ooc我也不知道 总之是个冷圈子自割腿肉 看了n52的黑正 觉得这对官配真好磕


短打2600+   一发完


康斯坦丁解决完查斯的事儿,他兀自走出那些混乱血腥的昨天,而今晚的天气还是很糟糕。不痛不痒地落几颗雨,空气湿冷沉重,令人烦躁。他现在无所事事,没人来找他,也没人来找他麻烦。他几乎要怀念那些混沌危险的超自然时空了。现实生活不是他擅长的领域,相反他总是擅长搞砸一切。真是没劲儿透了。


他摸出一支烟点上,橘红色的火星在市中心更为喧嚣华丽的灯光之中不识时务地亮着。前方深邃的巷子里看得见那间酒吧。更为遥远的日子里,他和扎塔娜坐在酒吧的卡座里疯狂地说着笑话,向彼此灌着烈酒,胡乱地拥抱、接吻,说着情话里还夹着脏话。


烟雾、香水味、对方唇齿的味道。他们恋爱,滚上对方的床,筋疲力尽之后会抽着烟看一场动作片或者合家欢的爆米花电影。


约翰康斯坦丁扯了扯领带,他那件从尼克的血肉里扒下来的风衣粘在他身上,好像是一个刻薄的笑话。这一直提醒着他:“你是个混蛋。”多少年后的现在,又再一次可悲地提醒他,——扎塔娜一直是个正派的人,是你想拉她下地狱去。


他眨着眼,知道自己流不出眼泪,却还是装模作样地低下头。他兴许很久没有流过眼泪了,其实流泪有时候也是一种神圣的仪式感吧。康斯坦丁回忆不起从前是哪个时候开始实在地爱上扎塔娜。


那个时候他放肆地年轻着,拎着自己的包裹和自以为迷人的口音到大都会纽约觅险。那天晚上他提着包坐上纽约的地铁,感觉到周遭的拥挤,还有纽约地铁独有的千奇百怪的行人和五花八门的口音。他见到蜷缩在墙角的流浪汉,也懒得找出自己的钱包。


他那个时候年轻得很,幼稚而不顾一切,喜欢穿同一件黑色皮衣,喜欢在一句话里面加上无数个fucking,他像是在逼着所有人承认他的特别,看到他自以为是的朋克。


年轻人,大概都曾经迷恋于不入流的特立独行吧。


他不知道自己对尼克究竟是怎样的态度。他喜欢尼克那件卡其色的长风衣,还喜欢站在尼克身旁那个身材凹凸有致的火辣女人。那是他第一次见到扎塔娜,黑色厚而稠密的长发,黑褐色的瞳孔,黑色的低领T恤和黑色的渔网袜。她穿得如此卖弄风情,但眼睛里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可笑的正义感。


事到如今,康斯坦丁也说不出自己一开始是不是纯粹因为想要给尼克找不痛快,只是纯粹想拐走尼克的女人才和扎塔娜走到一起的。


他记得酒吧里某个灯光混沌,酒水痛快的夜晚,他也许抽了一点大麻还是点了一根烟,他长长的出气,把烟圈吐到扎塔娜青春的面庞上,那呛人的烟雾迷糊住两人的眼睛,暧昧的温度把彼此包围,然后他们在酒吧冷僻的角落接吻。DJ播放的迷幻摇滚时而很远,时而有很近,总之和他们全然无关。


一切关于他们,只有亲吻、混乱的光和热。


关于《圣经》,关于天使和地狱,关于礼帽和香烟,关于情欲的浮浮沉沉,关于雨天的浪漫。那个时候还没有驱魔人和魔法师的故事,只有两个叛逆的年轻人,尽情挥霍年轻的资本,投入到一场又一场的欢歌和跳舞中去。


约翰康斯坦丁向酒保要了一杯老套的苏格兰威士忌,坐在隔壁的男人正小酌着一杯兑了蔓越莓汁的伏特加。这时候他闲下来,在劣质的酒精里思索沉迷。


扎塔娜敬爱她的魔法师父亲,她向来是“爸爸的好女孩”,也许涉足魔法这事儿就是她经历过的最疯狂的事了。她也许喜欢表演不着边际的魔术,喜欢穿渔网袜在夜店里跳舞,有一段时间喜欢跟着他们喝一点烈酒,但骨子里仍然是老派的好人,有一种复古的正义感,而且心心念念地敬重着自己的父亲。


康斯坦丁时常想,这样的人怎么会和自己滚到一张床上去呢。



也许她的内心深处从来都在渴望着一点点脏话与重金属。



扎塔娜想做的事,她最后总会达成目标。在她的魔术帽子里仿佛装着所有她隐藏起来的叛逆、疯狂。也许她是为了找回一点暗处的自我,才选择不顾一切地和康斯坦丁相拥。


有时候康斯坦丁需要扎塔娜来为自己的道德掌灯,而扎塔娜有时也需要康斯坦丁提醒自己适度疯狂。他们拥有彼此,有时是为了证明自己依然活着。


那是一个圣诞节,康斯坦丁和三个魔鬼打桥牌,输了点钱,然后拖着倦醉的身体无知无觉地向前移动。那酒也不知被动了点什么手脚,于是他就依着一家钟表店的玻璃橱窗缓缓地滑坐到地上。


他只觉得非常非常地疲倦,那是一种让他提不起精神来反抗的倦意——他受够了所有这一切了,魔法、超自然、战斗、逃脱。


一种从心口升上来的灼痛感几乎要将他从中间撕裂开来。他闭上眼睛,只想睡觉。


睁眼的时候,他的眼睛被突如其来的光线刺激到,流下生理性的泪水。他的头顶悬着一盏朴素的灯,并不很亮,发着喑哑的暗黄色。他当即就知道这是扎塔娜的家。


这时候扎塔娜就走进屋里来。他有理由怀疑她施了什么法术,这样康斯坦丁一转醒,扎塔娜就知道了。


她只是站在床边不说话,手里面举着一个酒杯,琥珀色的酒体微微波动着。她穿着平素里见不到的宽大T恤,好像一下子亲和了许多。他闻到扎塔娜身上浓重的酒气,看她微醺的神色,也许已经喝醉了。


康斯坦丁伸出手揽住扎塔娜的脖子直要让她低下头弯下腰凑近他与他说话。


扎塔娜凑近他,直接吻了上来。威士忌的气息扑面而来直叫人醉死在里面。他尝到丝丝甜味,好像是朗姆酒冰淇淋的味道,还有温暖而湿润的风扫进房间。


扎塔娜微笑着低声对他说:“爱做我和。”她的那双眼睛闪着狡黠而灵动的光辉,一面揽住他的脖颈。康斯坦丁低笑着骂了一声“操”,他知道扎塔娜这句反语里面没有法术,却好像蕴含了所有的魔法,他现在只想不顾一切地抱住扎塔娜,然后和她一起到天明。


他想,这是个多迷人的姑娘啊。那个时候一切都很完整顺遂,也许有小小的磨难,他们却还是在一起的。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问问题,不纠结于你是否爱我,你有多爱我,你爱过我吗这一类无聊的问题。他们从来不用讲这些话,从来不用证明自己是否爱着对方。


这也许不是因为他们爱得太深,对彼此有足够的信任,也许更可能是因为他们自己都不清楚这个问题该如何来回答。他说不出他们的关系究竟是怎样,只知道彼此会在适当的时候出现,尽管他们已经分开多年,这样的默契依然好死不死地保留着。


他们经常吵架,经常互相放着狠话,却好像再怎么正义的时刻也无法彻底和对方划清界限。他们同时享受着这种暧昧、不清不楚的联系。


康斯坦丁有时候会很想她,以至于在那个幽暗的空间里和自己的男朋友拥吻时依然想起扎塔娜那天晚上威士忌气味的口腔。


后来他偏执而狭隘地觉得,最悲伤的爱情从来不是生离死别、爱而不得、互相放弃,而是分明对彼此有着独特而深刻的情感,最终因为种种原因,却只能把彼此当做炮友。分开之后他们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面,只要见面却只有重伤或是在床上不着边际地缱绻。

哈,真是特别。


约翰康斯坦丁把杯里的酒干完,往柜台上扔了两个钱,又抽出一根烟点上,迈步走出了酒吧。天已经完全黑了。雨依然不痛不痒地下着,去往哪里都是雨天。他在这样的天气里隐秘地思念着一个女人,思念着自己年轻时候错失的一切。


他暗暗地骂了一声“操”,那些年岁逐渐走失在雨天的水汽中。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他只知道往哪里走都是雨天。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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